宜的肩,“你明明在电话里对伊索尔说,只有他有能力帮到简白藏。就算放他走,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感激哦。”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,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而已。”崔宜深吸一口气,“走吧,还有那几个家伙需要解决。在他们彻底叛变之前,我们得抓紧时间了。”
还未来到这里之前,崔宜就看过有关那群实验体所作所为的全部报告。无论是夺取船只的凶残杀戮,还是对找到的AS计划相关研究员所施加的残酷报复,都足够让人对这些实验体的凶残程度有所认知。
伊索尔所提供的这些武器最终会不会使用,并不取决于崔宜和查理,而是取决于实验体们的选择。
不受控的隐患,就只能清理掉。
通体漆黑的豪车疾驰向前,开到了一处私宅前,停稳熄火,伊索尔头也不回地说了声:“下车。”
简白藏打开车门下了车,天色已经完全昏暗,冷白车灯照映下,他的脸色比上车时更难看。
伊索尔走到简白藏身旁,保持一步之遥:“还站得住吗?”
简白藏点头:“只是发烧,没有严重到站不住的地步。”
“那就好,你自己跟上来。”伊索尔迈步走向大门,将拇指印上电子锁,滴的一声后,门应声而开。
跟在伊索尔身后进门,简白藏拘谨地站在门口地毯上。
“进来吧,自己找地方坐。”伊索尔径直走向吧台,打开符合精致吧台格调的暖色系氛围灯,但那张脸冷得像冰块,丝毫未被软化。
他从柜子里抽出一瓶红酒,又取出一只玻璃杯,拔掉软木塞,直接往杯内倒了大半杯,暴躁地晃了两下,咕咚咕咚全灌进了喉咙里。
喝法一点儿也不优雅。
“我,”伊索尔扭头看过来,“对你的隐瞒非常生气。不仅在那个实验体找上门时收留他,你还藏着一份绝密资料。”
简白藏坐在了简洁风真皮沙发边缘,手肘支在腿上,勉强撑住身体。
他眼睑低垂,注视着地面,疲惫倦怠让他无力保持精神,面对伊索尔愤怒的指责,也只能做出有气无力的回应。
“抱歉。”
“你知道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,我是怎么想的吗?你让一直在那群老头子面前争论保下你的我显得格外可笑!”伊索尔不解气地又倒了小半杯红酒,一饮而尽。
简白藏记得,崔宜解开那张芯片时,伊索尔也在场。
“所以,抓捕我的特工,什么时候会到?”简白藏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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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工?什么特工?你认为我把你带回来是要交给谁?”不知是因为一下子喝了两杯红酒,还是因为情绪激动,伊索尔脸颊通红,瞪着简白藏眼神吓人。
简白藏:“你不是把我暂居的地址告诉了别人?”
“你以为我有资格在被问起时不回答?而且,你身边有那个实验体在,我不认为有隐瞒的必要。”伊索尔还没有到为了完全没必要的事得罪安德森的地步,他言语带刺,“那个实验体要是没有能力把你安全带离,没用的东西就该趁早销毁。”
简白藏皱起眉头,不想听见那样的话,却也没有阻止的立场。伊索尔帮了他太多次,他只能低头听下去。
伊索尔情绪稍微平息了些,说道:“没想到,你们竟然被查理他们找到了。不知道搞什么鬼,竟然会通知我带你离开……”
那个叫崔宜的人,在通话里说他是唯一有能力且愿意帮助简白藏的人,伊索尔捏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反驳。
明明他们只见过一面,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洞察力,真是可气!
“把实验体带上岸,却没有约束的能力,光明守望基金会的那帮蠢货简直可笑。”伊索尔嘲弄地说。前来处理这件事的崔宜与查理算是掉坑里了,爬出来也得一身泥。
现在整座城市已经被严格把控,通往别处的公路关卡、港口都在军队监控范围内,防止可疑人物混出去。
伊索尔被停职后,反而更乐意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混乱的局面,在他看来,不管还有几个实验体幸存,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。
他扫了简白藏失魂落魄的惨淡模样几眼,质问:“你和你的实验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简白藏轻轻摇头,声音低哑:“我和他,本来就不应该在一块儿。”
“很庆幸你明白了这个道理。如果你今天没有被带出来,被查理带走的那些武器就会被用在那个不受控的实验体身上。”伊索尔大步流星地向简白藏走来,“你有没有照过镜子,看看你现在的模样?”
不用看也知道,现在的自己应该狼狈至极。简白藏扶着眼镜框,垂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,瘦削的身形笼在一层颓丧气息中。
看起来,令人生出一股想要彻底破坏的欲望。
伊索尔俯视片刻,捏着简白藏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头来,凝视嘴唇上的血痂:“你们上过床了?”
简白藏的惊愕从镜片后透出来:“你在说什么?”
伊索尔低下头,面孔越靠越近:“你嘴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还有你的手腕……不要告诉我,是你自己摔伤的。”
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,伊索尔哼笑:“我早有预感,他会干出那样的事。这才是你真正逃开的理由吧?”
“不……”
简白藏矢口否认,但伊索尔没有心思听他的辩解,只是看着容忍那个实验体肆意接近、碰触的简白藏越来越火大。
伊索尔松开简白藏的下巴,双手按着他的肩,忽然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,在鼻尖相距一公分的方位骤然停止。
一支冰冷的枪抵着伊索尔的胸口,简白藏面容镇定,食指坚定地搭在扳机上。
“伊索尔先生,请保持距离。”
伊索尔呼吸一顿,过度难以置信以至于笑了出来:“哈,你用枪指着我?”
他站直了:“你用我给你防身的枪,指着我?!”
简白藏手指微微颤抖,在拉开距离后果断放下枪:“我对我的失礼十分抱歉。”
语气重点在“失礼”两个字上,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在说自己。
伊索尔咬牙切齿到面容扭曲,同时也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恼怒。
他退回到吧台,把触手可及的玻璃器皿通通砸了个粉碎。
气氛降至冰点,简白藏差一点要主动提出离开了。
忽然一声猫叫打破了冻结的空气。
简白藏匆忙向声音传来的楼梯看去,一只长毛奶牛猫正快步从二楼跑下来,几声娇气的猫叫被欢快的步伐颠碎成几段。
“旺卡先生……”简白藏有些不敢相信,它似乎刚睡醒,身上的毛还乱糟糟的。
旺卡先生高高竖起尾巴,侧着圆滚滚的身体在简白藏的腿